TJ视角 第二天
天一亮我就醒了,发现安娜早醒了,正坐在我旁边的沙地上望着天空发呆。我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嘴里干得连唾沫就分泌不出来了。
我坐起身子。“嘿,你的头还疼吗?”
“还挺疼。”她说。
她的脸伤得惨不忍睹,肿胀的脸颊又青又紫,发际处几道干涸的血痂已经开始脱落。
我们又走到昨天的面包树下,安娜爬上我肩膀砸了两颗果子下来。
我头重脚轻,快要扶不住她了。她有所察觉,从我肩头跳了下来。突然,一颗面包果正好掉落枝头砸到脚边,我俩互相看了一眼。
“这还挺容易的啊,呵呵。”她说。
我捡起掉到地上的果子,剥了皮。这次的果汁比较甜,果肉容易嚼多了。后来我们还动手清理了树下掉落的烂果子,这样的话,下次再有果子掉下来就可以直接捡来吃了。
照目前的情况看,我们急需可以盛水的容器。会不会有什么空的罐头盒、瓶子之类的东西被冲上岸呢?对我们而言,任何可以防水盛雨的东西都可以。我们来到海岸边,想找找希望,可惜只找到些碎片,可能是飞机的残骸,此外一无所获。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居然连垃圾都没有。
我们只好回到岛上。阳光被浓密的树冠挡住,树林里蚊子成群,在我们身边嗡嗡飞舞。我边拍蚊子边用胳膊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后来,我俩走到一小片开阔处时发现了一个水潭,确切地说,是个大水坑,里面满是浑浊的泥水。我的嗓子顿时变得更干更渴了。
“这可以喝吗?”我问。
安娜跪在水潭前,用手在里面搅和了一下,闻到味道后直皱眉头:“不行,是死水,八成不能喝。”
我们继续往前走,还是没找到可以盛水的容器,只好回到椰子树下。我从地上捡起一个椰子使劲往树干上砸,可砸了半天还是没开,一气之下把它扔出老远,转而踢树干泄愤,又踢疼了脚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