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没有飞机前来营救,个中原因我也没法揣测明白。
“明天就会有人来的。”
我们回到海滩,头枕着救生衣,舒展四肢躺在沙地上。此刻气温已经下降,海风吹在汗湿的衣服上凉飕飕的。我打了个冷战,抱着胳膊把身体蜷成一团,耳边充斥着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礁石的声音。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翅膀扑腾声,一开始我们还不明白是什么,直到看见空中成百甚至上千只蝙蝠的剪影,乌压压的一片遮云闭月。
真怀疑它们是不是在我们去采面包果那会儿就已经在我们头顶上的隐蔽处挂着了。
TJ 立即坐起身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蝙蝠。”
我们盯着蝙蝠看,直到它们飞散开来去别处觅食。不一会儿TJ 就睡着了。我仰望着夜空,思绪万千。天黑以后肯定没人来找我们了。
所有的搜救行动都是白天进行,天黑停止,第二天再继续。这个时候,TJ 的父母一定心急如焚,焦虑地等待着天亮。我的父母大概也得知了坠机的噩耗,一想到这儿,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又想起姐姐萨拉,几个月前我们还见过一次面。当时我们在一家墨西哥餐馆吃饭,侍应生把酒水端上来以后,我抿了一口玛格丽塔,告诉她:“我接了之前跟你提过的家教工作,帮那个患癌症的小孩补课。”
我放下鸡尾酒,舀了一勺沙司到玉米卷饼上,放进嘴里咬了一口。
“要去跟他们一家子一起度假的那个?”她问。
“就是那家。”
“那你要离开很久啊。约翰有什么想法没?”
“我俩又提起了结婚的事,我还跟他说了我想要小孩。”我耸了耸肩,“我都豁出去了。”
“啊,安娜。”萨拉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