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代言人——丐帮(6)

50年代初的时候,北京市整顿社会风气,先把八大胡同的窑子都关了,妓女改造,又说这满街要饭的也不像话,也整顿。这一整顿坏了,要饭的集合到一块儿,打着条幅上街游行,上面有一句话:无一行不成世界。三百六十行,少了我要饭的这行,就不是完整的世界。所以说,只要有人类存在,乞讨、乞丐,这样的行为、这样的人就一定存在。前一阵上海地铁公布,十大乞丐给送回去又回来了。我们现在的社会,跟过去不一样,真努力一点儿,谁挣不上一口吃的?现在的好多乞丐,往往生活无着落的少,相反,好吃懒做的多,甚至形成一种发财的手段。有些农村到农闲的时候,村人集体出来要饭,要完饭,几年回去盖楼了。这对乡邻有个很好的示范作用:我也去要饭去吧。所以,这形成了一股势力很大的城市乞讨风。

而且,不要以为你走到哪儿都可以要饭,你以为他随便到这儿就能要吗?背后有组织。比如说断个腿的,折个胳膊的,每天我给你送这儿,送那儿,晚上再给你拉回去,要多少钱再分成,不是谁都能到这儿来要的。要是其他地盘的人到这儿来要,有可能腿给你打折了。所以说,现代的行乞和过去完全不同,因为经济发展了,社会富足了,不可能还有那么多人吃不上、喝不上,所以,要饭无一例外已经转向了要钱——涉及经济利益,人性永远是复杂的。所以,我们有一些人,尤其是中老年人,心比较软,那么你见到乞丐给他钱之前,千万想一想,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负责任地说,现在大街小巷行乞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是有组织的行乞行为,根本不是我们爱心泛滥需要可怜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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