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一位编辑在谈到自己的父亲时，说道：“老爷子已经干枯了。”
他的父亲已年近八十，以前好像曾经当过某报社的董事，早就退休了，现在每天只是在家读读书，看看电视。
或许在儿子看来，老爷子在从繁杂的世事中脱身后，就如同干枯了一样，果真如此吗？以前，我还在大学医院当医生的时候，和我负责同一间病房的一位护士，曾经对我抱怨过一位病人。
那位患者快八十岁了，由于脊椎的压迫性骨折而导致卧床不起。
据说这位病人以前曾经当过小学校长，看上去很稳重，说话也很客气。
但是，护士对我诉苦，说这位患者“很下流”。
每天早上测脉搏的时候，当护士把手指按在他的手腕内侧时，他肯定会轻轻地握住护士的手。
还有，护士弯下腰，为他整理尿布时，他必定会偷瞄其胸部，诸如此类。
“还说自己以前是校长呢，真够下流的。”
听了这话，我不假思索地反唇相讥：“那有什么，不就是看一眼吗？想看就让他看呗。”
护士的脸上立刻充满了诧异的表情，不高兴地转身走了。
不知道是否应该庆幸，当时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确实，偷瞄照顾自己的护士的胸部是不礼貌的，可对方不过是一位卧床不起的老人啊。
那个人只是想偷瞄隐约可见的年轻女性的乳房。
这种行为本身或许很卑劣，但这不正是可以证明这个老男人还活着的标志吗？
事实也是如此，那个病人自从受到护士的责备后，就不再偷看了，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类似的情况也曾经发生在女患者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