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别给她夹了,她不敢吃太多,吃多了该胖了。”我插了一句。
“我给她夹又没给你夹,姑娘,咱不听他的,多吃点多点吃。”
“奶奶,奶奶,我自己来就行了,您别忙活了。”
林晓更傻乎乎的,也不怎么会拒绝,奶奶给她盛一碗她就吃一碗。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一天天总瞎得瑟,你看你大冬天的也不穿条棉裤,就穿一条秋裤你说管用么?咋那么臭美呢,那能美哪儿去啊?”奶奶摸着我的大腿说。
“哎呀,奶奶,您别管了,天气又不冷,哪用得着什么棉裤啊?”我解释着。
“反正啊,现在奶奶说啥你也听不进去,以后等你们自己有孩子了,你们就知道了。”我和林晓更只在奶奶家住了一晚,奶奶的炕虽然不大,但我俩睡得都很香。隔天傍晚,我们走的时候,奶奶将一大堆咸鸡蛋和灌肠装在了我的书包里,还有东北的粘豆包和冻秋梨,她说这些是自己亲手做的,比外面卖的那些都好吃。
奶奶还非要送我们去火车站,我说不用了,火车站远,以后我们有空就回来看您,等毕业挣钱了就给您买好吃的。
在门口,奶奶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以后没事放假了就来奶奶这儿啊,奶奶身体也不如以前了,说不准哪天真就去了。”
“奶奶,您别老说不吉利的话啊,您身板硬朗着呢,肯定能活到一百岁。”
奶奶听了我的话慈祥地笑了,她一直站在门口看林晓更的背影,一直看,一直看,看了很久。回去的火车晚点了,我们到沈阳时天已经黑了,在出站口查票的时候,林晓更突然停住了。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惊讶地看着我说:“彭锦,刚才我发现我包里多了一个盒子。”林晓更从包里把盒子拿出来,我把盒盖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个精细的银手镯。
“这不是奶奶祖传下来的镯子吗?”我大吃一惊。
“是吗?肯定是昨晚上咱俩睡着的时候奶奶偷偷塞进去的。”林晓更说。
我将手镯从盒子里取出来,将它戴在了林晓更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