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他总想自己有能力改变世界,而现在他看到生命的本质,逆境是人生常态,“舞蹈是一种修行,需要全心全意地投入,即便鞠躬尽瘁它也不一定对你微笑”,知道一切皆空,要活在当下。“我在世界上跑来跑去,把云门搬来搬去,尽责任地编一些舞,给他们一个舞台,让舞者好好表现,让看舞的人有地方看。”
看他的作品有时会想睡觉,有时会哭出来。我说:看不懂现代舞。
他说:舞蹈和音乐不是让人看懂听懂的。外面树木长出新绿,木棉花开了,你看到觉得开心,知道春天来了。但你懂木棉花吗?你根本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吧?我们现在总会问看不看得懂,难道你是来剧院考试的吗?进剧场是稍息,不是立正,千万别绷着。
2004 年,他把“‘行政院’文化奖”的60 万奖金捐出来,成立“云门流浪者计划”,因为他觉得“年轻人应该去流浪”—出走,回家,再出走。去奉献,去挑战自己,或者,只是去放空—“我希望看到一代代人不断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