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制年代的野性(14)

烟爷看了看遇犁夫,撇着嘴说:“罗连山允许她为丈夫守寡一百天,然后他们就张罗婚事。相信我,他们是否会结婚我不知道,但小寡妇摘下黑纱那天,罗连山一准会操了她——那时他就不会觉得这事晦气了,为此他还找了个跳大神的给他算过日子。”

遇犁夫端起茶缸来,对烟爷告诉他这些事表示感谢。烟爷喝了口酒,就饶有兴致地盯着遇犁夫看。两人半晌没说话,屋里只有嚼花生米的声音。后来烟爷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就象是自言自语:“快到一百天了。”

遇犁夫点点头。“我打听过了,”他说,“听说你和罗连山的生意很好。”

“是很好,我帮他发了财,他对我和兄弟们也不错。”

“他对你不错?”

“可以这么说。”

又一阵沉默。烟爷还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遇犁夫,他在等着他把话说出来。

遇犁夫字斟句酌地说:“我想知道,他对你不错的时候你觉得舒服么?”

烟爷说:“你比别人了解我,就像他妈的我觉得我更了解你一样。”

“按我的了解……运输队你一个人说了算会更好。”

“兄弟,你知道,有些事总是要等机会的。”

“现在就是机会,”遇犁夫低声说,“我有个好主意。”

烟爷赞许地看着遇犁夫。“咱们这帮人,现在都成了流氓,只有你还算个猎人。”

“我要不要明确一下我的意思?”

“你需要明确的是,你他妈得做得干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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