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运河街头的“三赌一牌局”(2)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观看一场赌局,大约看了5 分钟,有个梳着教父头、穿着一身名牌的男人,搂着一个女孩,一头扎进了牌局里。很快,人们就把他俩包围了。一旁,一个灰衣男子抽了一口香烟,拉了拉他的衣服,说道:“我刚刚赢了200 美元呢,我还打算继续玩下去。”周围的其他玩家也随即下了注,这时,庄家刚好别过头,马上就有人趁机偷看了扑克牌红Q。这还会有错吗?其实,只要庄家会偷牌,是很容易操控最后的结果的。所以说,任何赌注归根结底都是被庄家“锁定”的。至少,从这局牌的发展态势上看,结果已定。

“这里有两张黑色和一张红色的扑克牌。大家来赌红色扑克牌的位置,赌对了就赢,赌到黑色扑克牌的就输。”庄家把牌翻了过来,给大家看明牌。“快点下注。”之前那个偷看的人下对了注,他把牌亮了出来,得到了庄家的默许,“你赢了——这是你的了。”庄家继而转过身,对搂着女孩的那个男子说,“你要玩吗?玩的话就下注100 美元。”

这位身穿名牌服饰的男人翻了翻钱包,说:“我只有20 美元。”

“这可不行。想玩的话,你至少得下注100 美元,”庄家说完,瞄了女孩一眼,“我猜,这个女孩应该出得起80 美元。”

男子紧紧地注视着女孩,恳求说:“亲爱的,你给我点儿钱吧!”这个女孩看上去十分不情愿,勉为其难地从钱包里掏出4 张20 美元的钞票。他一把抓过钱,揉成一团,扔进下注的盒子里。之后,一眨眼的工夫,庄家就揭开了这局牌的谜底。男子押的是黑色的J,而不是红色的Q。他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庄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加倍还是不要?”这个庄家特地把赌局设在花旗银行门前,就是考虑到取现金的方便性,这样一来,即便玩家在牌局里输了钱,也能马上从提款机取款,再来下注。这个男子跑过去取了不少钱,似乎是渴望实现大逆转。我很想阻止他,但我不能这么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下了500 美元的注。“我快紧张死了。”女孩说道,她紧张得用手捂住嘴。这笔钱最后自然是一分都没剩下。男子暴怒起来,这时,有几个男人从墙根处跑了出来,直接给了他几拳。他也不甘示弱,用肩顶了回去,不一会儿就演变成一场暴力恶斗。“亲爱的,我们走吧,”女孩赶忙去拉他的手,不断央求,“我们走吧,亲爱的。”

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警察来了”,人群便四散而去。我想,是时候轮到我出场了。我尾随着那个庄家和他的同伙——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非裔美国人,说起话来声音很沙哑,他们沿着街道一直往里走。

“嗨,”我跑到他们前面,“你是玩魔术的吧?”

他们转过身来,狐疑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是个魔术师。”我边说边玩着手里的扑克牌。

“是吗?”庄家轻蔑地摸摸鼻子,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不错,我也是一个魔术师。”(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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