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魔术圈,为成功再次出发(3)

施瓦伯和两位新会员握了手,拥抱他们并表示欢迎,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在这些程序执行完毕之后,第三排的一位男士要求休会,于是施瓦伯结束了仪式。

施瓦伯最后用洪亮的声音问道:“我们的秘密是什么?”与会人员异口同声地回答:“沉默!”

大家解散了。

仪式结束后,我不停地绕着房间走,托着下巴,努力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保持平静。我等待着人们的嘲笑和起哄,但事实上,没有人这么做。没有人真的在乎这些。我瞅见一个瘦瘦的高中生,我曾在斯德哥尔摩的比赛中见过他。他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在大会出口处前,肯·施瓦伯正在和人们打招呼,他也曾在斯德哥尔摩目睹过我出丑。我害怕和施瓦伯说话,正准备悄悄地溜走,不料他却快步赶了上来,拍拍我的肩膀。“你过得怎么样?”他问道,看得出他想把我拉回原来的轨道,“很高兴见到你回来。”

就是这样?对于我带给协会的羞辱,没有一声责骂?没有一点儿侮辱?没有一句训斥?那天晚上,我和许多同伴都有过交流,令人诧异的是,他们中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试图嘲笑我。恰恰相反,我在世界魔术大赛中所展现的有悖于常理的勇气,已经为我在魔术师同行中赢得了一些尊重。我认为,他们中的一些人本该对战胜对手、打击对手梦寐以求,但事实上,他们比我想象的更明白事理。他们欢迎我回归魔术圈,尽管这欢迎不是为英雄而设的,但已足够让我动心,重新回归魔术表演。

渐渐地,我回归了原来的生活轨道。紧接着的那个星期六,我去了唐尼魔术商店,它最近重新搬回了西34 街一幢老旧大楼的6 楼,距离海诺德广场非常近,楼下大厅早前是胡迪尼全盛时期开设的玛蒂娜公司。在当今这个时代,唐尼魔术商店可以算作纽约的一家常驻机构,它迎合了所有伟大魔术师的需要,从戴弗农、道·汉宁一直到戴维·布莱恩。(布莱恩是唐尼魔术训练营的毕业生,他还经常向那里的老师咨询有关电视专题节目的问题。)然而,唐尼魔术商店作为一家商店存在,并不是主要的。因为唐尼魔术商店首先是一个集会场所,一个魔术师乐于在那里聚会,并分享各种秘籍的魔术界地下中心。

那天,唐尼商店人头攒动,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洋溢着热烈的气氛,父亲们带着天真无邪的孩子在选购各种优质的魔术道具——闪光纸、口线圈、近景魔术垫、鱼叉硬币、魔术手指套、纸牌、变鸽子用的锅等,还挤满了一些在那里聚会的业余爱好者。一位年纪颇长的人靠在装满亮闪闪硬币的玻璃陈列柜上,他穿着蓝色的三件套套装,手上拿着一副扑克牌,想要藏起顶牌,嘴上一直念念有词,活像一个醉倒的水手。我想向他展示一下扑克牌把戏,但是他毫不客气地蔑视我,认为我毫无男人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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