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想对马克思资本主义基本规律里的剩余价值做过多的讨论,我想强调的是第二种剩余价值,是就价值的载体而言,是与“已用价值”相对的概念,指物品经利用后所剩的价值。
这类剩余价值,是属于物品本身的,关于概念,介绍起来很拗口,举个日常生活中比较普遍的例子来解释一下:在没有棉签的日子,牙签一头用于剔牙后,另一头打磨一下,用来做耳挖。耳挖不属于物品的原来属性(牙签),它就是剩余价值。
第一类剩余价值与第二类剩余价值的区别是什么?第一类是从群体行为的角度、剥削的角度来定义的,而第二类则是从物品使用价值的可能、物品存在之意义的角度来分析的。
与第二种剩余价值本质相同的另一个词,则是创新。
说到创新,这里不得不说一个人,历史的戏谑与幽默总是超出人类的想象。
虽然在世界上遇到另一个自己的机会小得几乎不可能,但同样的时代相似的对手,却比比皆是,什么“既生瑜何生亮”、“既生邦何生羽”都是这类历史事件的代表,比较悲情,毕竟俞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是百年一遇,不可多得。
经济学上的因相似而悲情的事件有没有?有,并且有的是。老一点的,例如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和约瑟夫·熊彼特;新一点的,例如1908年出生的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斯和1912年出生的米尔顿·弗里德曼。这两对经济学家中,谁是悲情主义者?新一点的是加尔布雷斯,老一点的是熊彼特。
其中,人们普遍认为,加尔布雷斯是个出色的作家,但只是个普通的经济学家,而熊彼特的受敬仰程度超过知名度。
但事实上,加尔布雷斯和熊彼特一样,理论观点都绝对强悍,却没有得到世人对其学术的普遍认可。至于其中原因,也让世人很无语,有学者指出:两人的经济理论都因为过于注重自我研究,没有时间参加大学学术讨论和会议政治,导致无法影响世界。
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尽管你手头抓着一把黄金,而你只是一个把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步行走的路人甲。于是,我们不难理解,在《经济分析史》中熊彼特为何在评价凯恩斯的文章里流露出或多或少的苦涩。在凯恩斯《和平的经济后果》出版后,熊彼特把“一个能给予其他人信心和鼓舞的天然领袖”评价给了凯恩斯,而把“我异常缺乏领袖的特质——只需要一小部分我的思想,一种新的经济学可能就已经创立了”这样的评价留给了自己。
在当今的世界,认识凯恩斯的人的确比知道熊彼特的人多,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