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箍棒”与“紧箍咒”:债务驱动的暴力(8)

英国人把香港搞成金融中心,一是为了利用香港实行资本自由化,即打开港币与人民币和外币可以自由兑换这个窗口,把从中国内地赚来的钱换成美元、英镑拿走;二是大规模地吸纳人民币作为与中国打货币战的武器,热钱的流入和流出都是通过这个窗口,它在很大程度上左右了中国的资本市场;三是定期搞个金融危机,让中国政府花钱救香港,他们再把这些救香港的钱统统卷走。香港是所谓的“国际金融中心”,主要是英国的金融中心,并不是中国的金融中心。因此,中国进行人民币国际化试水就很难把人民币离岸中心放在香港。因为香港一切游资的来源是难以审核、极难掌控的,但是它的背景则可以肯定,那就是西方金融集团,其背后就是西方政治势力。香港很难成为中国的金融中心,其中的道理很简单也很残酷—这个道理是中华民族百年泪流成海、血流成河的近代史教训铸就的,这是硬道理,也是很难改变的道理。

实际上,中央政府只能把人民币离岸中心放在上海,进行人民币国际化试水。道理也很简单:上海是中国经济的龙头,是中国共产党诞生地,上海是中央人民政府的直辖市,那里有着中国最强大的工人阶级,有一批精明强干、熟悉现代金融制度、忠于党的事业的干部,有强大的产业经济和进出口贸易作为后盾。

上海为什么这么“红”?这也是百年中国历史铸就的,这也是不可动摇的。有人说建立上海自贸区是出卖国家金融主权,这是完全错误的,建立上海自贸区恰恰是为了维护乃至夺回中国的金融主权。正因为我们认识到:我们手中的美元越多,美元贬值就越快,所以要推进人民币的国际化。然而,要推动人民币国际化,就要逐步开放外国银行经营人民币业务。但是,我们必须始终坚持:把中国金融的发展与企业和贸易的发展紧密地结合起来,而绝不是走金融资本脱离产业和贸易发展的道路,必须清醒:金融开放绝不仅仅是向美国开放,而是要积极与伊斯兰世界、日本和欧盟加强金融合作,以对抗美国的金融霸权,而不是使中国的金融日益成为美国的附庸。

包括《大国崛起》这种还值得一看的作品,也基本上就是从亚当·斯密式的、从狭窄的西方中心论的视野叙述世界历史的发展过程,它甚至把鸦片战争看作英国为了建立“世界市场”而不得不发动的“正义战争”。

例如,据说有这样一个还挺著名的中国经济学家竟然说:英国打中国就是因为中国不肯搞市场经济,所以,英国打中国是为了拯救中国。什么叫作天真?这就是令人发指的故作天真。什么是记吃不记打?这就是最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马克思说,西方崛起的过程,就是资本主义崛起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以英国对中国的鸦片战争、八国联军对中国的庚子战争为高潮而“完美收官”的。西方崛起的前提就是中国的衰落和解体,西方资本主义的繁荣昌盛是建立在近代以来中国人民血流成河、泪流成海的无边苦难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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