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10)

她像猫一样悄然起身,走进了便利店。我又拿出烟来抽了一根,嘴里发苦,却精神亢奋。这真是奇妙的一夜。我想。

凌晨的空气里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清新味道。我贪婪地嗅了嗅,伸了个懒腰。这时,她出来了,笑吟吟地站在我面前,也像是在施魔法一样,她从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苹果。小小的,红红的,却似乎发着光的,一个苹果。

“偷来的?”我笑了。

“当然,只有偷来的苹果才是邪恶的。吃了邪恶的苹果之后,你就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你,就,变身了。”她“咯咯”地笑了起来,像个小女巫一样,在向我交代神奇的预言。

我就那样坐在那里,接过她的苹果,轻轻咬了一口。清冽的酸甜感顺着喉咙一直到达我的心。收银的男生正扭头看向我们,仿佛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但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没有任何表情。

天快亮了,已经慢慢从黑色变成青色。我们不时地看向东方。“太阳快出来了吧”她像耳语一般轻轻地说,然后把一直放在旁边的太阳镜拿了出来,给我戴上。

眼前漆黑一片,我觉得疲倦却又平静,所以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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