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来吧,孩子。”奥古斯特说。
希克斯缓缓地从底下爬出来。他的肌肉还在因为打架而疼痛,况且又在楼梯底下蜷缩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疲惫过,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站的力气。餐厅的灯亮了,海蒂坐在饭桌一头,奥古斯特在另一头。
“真是一场大麻烦。”奥古斯特说,“他们把那孩子送去医院了。他妈妈想要过来亲自把你撕碎,要不是他那两个堂哥先找到了你的话。”
希克斯着实松了一口气。整个下午他都在担心他会不会变成了杀人犯——艾弗里死在街上,他的母亲在他的尸体前痛哭。
“我们得支付那孩子的医药费,希克斯。但他们不会叫警察来。知道为什么吗?”奥古斯特说,“因为他的父亲跑了好几遍,差点让人家把他给抓起来关进牢里,然后把钥匙给扔了。”
海蒂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我们得想点法子,因为他那俩堂哥想要来找你,也许那孩子的爸爸也这么想,而且他有不少黑道上的朋友。我猜我们得暂时把你送到别的地方去了。”奥古斯特转向海蒂,“或许我们可以把他送到珍珠那儿。她不是有栋特别大的房子吗?都比得上咱们这里一条街区了。”
海蒂看了奥古斯特一眼,那眼神足以令一辆火车停下。他靠回椅背。
“好吧,我们总得做点什么。”他说。
“我把格力斯特牧师叫来了。”
“海蒂,我们从复活节以后就没去过教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