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大家觉得奇怪,为什么本书先从微笑说起?
福岛第一核电站发生事故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核能安全保安院”这样一个机构的存在。这是直属于经济产业省资源能源厅下的一个特殊机构,是针对以核能为首的电力、城市煤气、矿山等产业活动进行安全控制、保安维护的一个机构(将来可能与核能安全委员会统合成为“核能控制厅”)。核电站发生事故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核能安全保安院”在官方网页上关于行为规范第一条“强烈的使命感”,“常常将国民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执行任务时,保持警惕性;发生紧急情况时,为确保安全,积极果敢地采取行动”的内容,现在已经被删除了。
他们在紧急情况发生时究竟采取了怎样的行动?今后,“核能事故调查论证委员会”可能会做出结论,关于比较复杂的责任何在的讨论并非本书的主题。我感兴趣的是担任发言人的审议官的微笑。
一号炉和三号炉相继发生氢爆炸,核电站的情况每时每刻都在恶化时,传达官方信息的审议官的脸上看上去一直都泛着淡淡的微笑。在回答记者的提问时,那微笑有时还充溢脸庞。
相同的情景还出现在东京电力公司的见面会上。以社长为首的管理层就像戴着能面具一般,以相同的表情回答提问。公司职员在说明原子炉的建筑物被损毁、露出破损的燃料棒等重大事故时,不止一次地脸上露出微笑。比如说有这样的场景:当记者指出资料不完善,公司职员急忙向旁边的同事确认情况时,他们满脸堆满笑容。
当然,我并不想通过此事来责备“核能安全保安院”或东京电力公司的工作人员。他们并非将事故当作儿戏,可能由于过于紧张,没有时间调整脸上的表情。然而,从西方社会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场景。因为在西方社会里,当说明一个重大的事故时,他们是根本不可能面带微笑的。
但是,如果泰国人看到这个场景的话(实际上许多泰国人都看到了),他们可能丝毫不会感到不可思议。
表达微笑的说法有13种
在哈佛大学和马萨诸塞大学学习人类学和教育学的亨利·霍姆斯曾在亚洲各国从事调查研究,后来他与泰国的社会学家斯查答·丹顿塔维结婚,作为一名经营顾问为驻泰国的外资企业进行咨询、培训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