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大连人啃咬下大条狗肉时说。
两人边嚼边笑,多年朋友的默契程度也不过如此吧。
“徐立君,搞药的。”
粗壮的手臂伸过来。雷子伸手握住,油腻腻的两只手交缠在一处。
“雷子,刚让药给搞了。”
有那么几分钟时间屋内静止下来——直视的四目,同举着的狗大腿,满嘴的酒沫子。
“我去,俩劫道的啊!哈哈。”率先爆发出大笑的是徐立君,接着是雷子。他的笑声虽远不如大连人的洪亮海阔,但绵长聚拢,撞在墙壁反弹回来冲进耳鼓也嗡嗡作响。
地下摆的一溜嘉凤没用一个小时全变成空瓶子,徐立君借撒尿的工夫又去楼下扛上来半箱,说是不喝好喝透今天的邪火能把自个儿“腰子”压破。雷子说肾对于一个男人来讲确实比膀胱珍贵。徐立君就说看雷子的年纪“用肾量”至少要有七八个年头。雷子回答说是七年。其实有六年是空着的,他再次想到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