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地进入一个未知的领域(4)

六箱威海泰升药业生产的银杏叶片、消渴丸码放在肖爱国面前。他在品茶,很仔细地品,好像全然忘记屋内还有个风尘仆仆坐了一夜火车面露倦意的毛头小子。

肖爱国年纪轻轻能坐上院长宝座,应归功于“麻婆豆腐”。麻婆豆腐就是他那满脸雀斑性格泼辣的老婆。  麻婆豆腐的老爹是轻工局主管人事任免的副局长,文革时期同肖爱国的父亲同蹲一间牛棚,平反后两人成为亲家,当时肖爱国是死活不依。

“个头是矮点,脸是花点,身子是肥点……”肖老爷子说。

“爸,缺点甭说,您能确定说的是人?”肖爱国左端详右端详地看着照片中的麻婆豆腐欲哭无泪。

“你要是甘心当一辈子文书,明天让你妈给你领回一花枝招展的大闺女来。”

“你们这些老革命啊!”肖爱国不屑地撇下嘴角耸下肩头。

“唉!现在看来,我们老一辈的‘革命’就是为了到老让你们‘革’我们的命啊!”肖父叹息中道出一句因果循环的大实话。

肖爱国的审美观终究敌不过高官高薪所带来的诱惑,结婚当晚为防因女方相貌差异而造成的心理惊变,夫妻二人在黑灯瞎火中摸索着对方身体。

“妈呀,多少坑啊!”肖爱国左冲右突始终无法觅到确切位置,迫不得已只有开灯,光亮一出,他大声惊呼道。

麻婆豆腐面部不平整,松懈的肉身也坑洼遍布,肖爱国只瞄上一眼即俯床呕吐,再想硬起完成一个爷们儿应尽的义务,除非找根棍支起来。

“你嫌弃我。”新娘怯怯低语。

“没、没,我是嫌自个儿家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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