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传》第3章 耶鲁的爱情与战争(4)

迫于学生们声称要举行暴力示威的威胁,耶鲁法学院院长金曼·布鲁斯特发表声明表示支持“五一”游行示威的根本理念,并对学生们的一些要求做出让步:暂停课程,允许学生餐厅为参加游行示威者提供饮食服务,允许博比·西尔的首席辩护律师查尔斯·加里在审判期间住在校园里。布鲁斯特的声明显示,由黑豹党案件审理引起的比其自身更重大的那些问题已经进入主流文化。

像往常一样,希拉里认同“五一”游行示威活动的深层次目标,但她明确地表示,游行示威应该是和平的、有目的的、有组织有计划的,应该瞄准长期的目标。虽然希拉里只是研究生一年级新生,但她已经是整个法学院里颇有影响、颇受尊重的人物了。那一周,游行活动的组织者们召开特别会议来商讨斗争策略。那次会议差点儿失控,是希拉里巧妙地安抚了争执各方,并引导讨论朝着最终平息争端的方向发展。院长戈尔兹坦说:“大家出于愤怒都说了许多过激的话。作为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士,希拉里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魄力。”

希拉里的处事方法是她各种气质特征的独特组合:咄咄逼人、温柔体贴、插科打诨、生硬粗暴、热情赞颂、冷嘲热讽、理性分析、热情似火或者热烈奔放。多年以后,甚至许多开始讨厌她的政治策略的同学们都满怀敬意地回忆起她在“五一”示威活动中收放自如地发挥这些气质特征的情景。

“五一”当天,15 000名游行示威者聚集在耶鲁校园内,有人还高举着“烧掉耶鲁”的牌子。事实上,这次游行示威的气氛出奇的平和,其间还穿插着一些研讨会:《逮捕与搜查》和《种植园社会的殖民地化和种族特征》。当时的主要发言人之一杰里·鲁宾振臂高呼“×尼克松!×尼克松!×尼克松”来调动听众的情绪,并痛斥尼克松推行的战争政策、种族主义及“警察国家战术”。在希拉里看来,大量的批评其实是言过其实的。第二天,《耶鲁每日新闻》报道说,那场示威集合了“纽黑文历史上数量最多的与会者,包括留着长发的年轻人、电影拍摄人员和国民警卫队队员”。两天后,在俄亥俄州的肯特州立大学,国民警卫队开枪射杀了4名参加反战游行示威的学生。希拉里写道,那张著名的照片—一名年轻女子趴在一位遇难学生尸体,让她流下了眼泪。

5月7日,希拉里作为大会发言人之一参加了在华盛顿举行的妇女选民联盟成立五周年纪念大会,这是让她的知名度、影响力日益提高的又一体现。为了纪念肯特州立大学枪杀事件的受害者,她佩戴着黑袖章,站在了讲台前。后来她说,当讲到美国入侵柬埔寨的军事行为是“不合法、违背美国《宪法》”的行为时,她的情绪异常激动。她尝试着把发生在各大学校园里惨烈的示威行动介绍给这些年长于她的听众们。多年后她说,在耶鲁1970年那段动荡不安的日子里,她奋力争取的是投入,而“不是破坏或所谓‘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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