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5)

“阿九,你知道命运是什么吗?就是人活着的时候,不管你希望或不希望,发生在你身上所有好的、坏的事情。有人说是因缘际会,总之无法靠自己左右的一切事情,就叫做‘命运’。”

阿九心想,总一郎的死也是命运使然吧!如果说自己从小得在工友室长大是命运,长期以来不能和爸爸一起生活,也是命运的关系吧!如此一想,便觉得命运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像这样不抱任何期待地过日子,某天父亲却突然回来,一家三口加入马戏团,开始在全日本旅行,快乐地过日子,这应该也是命运的关系吧?银次常常让阿九骑在脖子上,周遭永远笑声不断,就某些意义来说,或许也是受到命运的影响。自己拥有折弯汤匙的能力,是否也是命运的关系呢?

想到这一点,又觉得命运似乎有些可怕。阿九问银次:“我们可以违背命运吗?”“不行!”银次当场回答。因为回答得太快,让阿九来不及反问:“为什么?”却在心里暗自想着:“或许总一郎就是因为想要违背命运,所以才会死吧!”

隔天,阿九站在岔路上,裹足不前。提着菜篮的阿七回头问:“怎么了?”阿九回答:“我想改变命运。”阿七听了先是一笑,但不急着催促阿九,她想等阿九顺着自己的心意做决定。

阿九想了一下,原本打算跟母亲沿着原路往左边回去,但才刚踏出一步,他的脚便停住了。他感觉到自己不过是因为意识到命运才向左走的,会不会这也是命运事先决定好的呢?于是,他的身体马上又转向右边,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担心自己会中了命运的诡计,心想:“不管我如何推测,结果还是逃不过命运的算计。”于是他动弹不得,一脸困惑地看着阿七。

“怎么了,我们走哪一条路好呢?”阿七温柔地询问。

“不管走哪一条路,感觉背后都有命运在左右,害我不知道该怎么行动!”

“你那么烦恼,就是因为命运的关系吗?”

“嗯!”阿九点点头,嘴巴微微张开。

“当你一心想要支配命运,其实就证明了早已经被命运支配。”

“那该怎么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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