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密特朗的头号拥护者,我承认我之前是个反若斯潘者,但是我喜欢在1981年和1988年总统选举时和我一起战斗的利昂内尔·若斯潘。在我看来,他不像社会党人那样一团糟,他很开明、有修养、好学、善于倾听。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他对我的偶像密特朗在布斯凯事件上的恶言相向。我可以理解他的失望情绪,但是在公众面前这样诋毁我的偶像,我还是不能接受。
他曾到我家吃过便饭,我们互相交换了自己出版的书,并且彼此赞赏了几句,再没有其他什么接触了。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仅限于此,但是时事的变化给了我们深交的机会。1997年5月末,希拉克总统决定解散议会,选举新的政府。利昂内尔那时邀请我去吃早餐。
胜利者若斯潘
我来到了若斯潘家。首先令我惊讶的是,他的妻子竟穿着睡衣来给我开门。我尴尬地跟她打招呼,而她用蜜糖般的甜美声音回答说:
“利昂内尔不在家,他马上就会回来。”
我感到局促不安。这桩受到媒体不断关注的婚姻,难道已经到了分居的程度?但是西尔维亚娜接着说:
“他去买牛角面包了。”
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利昂内尔在竞选如此激烈的时候还保持着他的简朴生活实属不易。他进了屋,银色的头发显得很散乱,透着学生模样的目光。突然,他直入主题:
“在我们谈论之前,需要弄明白一点,你和雅克·比朗的关系怎么样?”
雅克是我帮助密特朗两次总统竞选时的战友。但与我不同的是,他只为政治领域做广告,因此他的事业有点靠运气的成分。
有一天他对我坦白说:“我只有一个顾客,那就是总统。真希望法国更换总统的频率更快些,这样我就有新顾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