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里的女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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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客厅里有双人座的Lover沙发,七彩琉璃的地灯,原木地板。卧室宽大的床上有绚丽的床单,黄色的向日葵娇羞地开放,一朵又一朵。

这间房子他已经来过很多次,熟悉得很,于是径自带了她去阳台上。玻璃窗上有串装饰项链,其实是七颗珠子,只是颜色奇特,她看到的一瞬间竟然呆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久,激动地,几乎是雀跃地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问他房子的主人在哪儿。她那么热切地盯着他,眼睛里有着渴望的光芒,他犹豫着,最终告诉她说:“这是我的新家。”

她定定地看他,眼里的光芒终于淡了去。她走进卧室,床头上的茶几上有一个机器猫的不倒翁,她打开它的底座,里面竟然有一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卡片。良久,她问他:“你到底是谁?”他说:“我,方锡言,本地人,27岁,开一家房屋中介……”她的手指堵住他的唇,兀自笑开去,却不出声。她说:“我可不可以住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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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出去给房东打电话,他说:“哥们儿,我想借你的房子找份爱情,按期给你租金,好吗?”他说:“我在另一个城市,要四个月以后回去。你可以住,只是,若有人租房子,你要跟我说一下她的情况。”

这个晚上,他和林筱凡相拥而眠。关了灯,两个人都是静寂无声的,没有对话,看不清表情,肌肤紧贴着,抵死缠绵,一次又一次。街角有紫色的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给屋子罩了一层光亮。他只能看到她的身体,瘦且白,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光芒。他迷恋她舌尖的温度,湿润绵软,有着杀戮的力量,伏在她的身体上就丢了自己,跌宕起伏,不能自已。他喜欢这种幸福,让人沉迷,欲罢不能,陪着她多久,他也愿意。

他给她买大把的红玫瑰,花店的女孩说,现在的情人都不送红玫瑰了,这种颜色大抵是俗。他不信,偏要买了来,每天下班敲响房门的时候,把花儿藏在身后,给她一个惊喜。她喜欢穿他的衬衣,其实,确切地说,是衣橱里的格子衬衣;她常常把袖子高高地挽起来,赤裸着修长的腿光着脚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她会哼着歌炒菜,会坐在地板上剥橘子;会坐在阳台上,看天上的流云,神情时而悲伤,时而甜蜜,让人捉摸不定。

她喜欢让他抱着她,柔软的发摩挲着他的唇,偶尔调皮地亲亲他的脸,一切同恋爱中的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夜里关着灯待在阳台上,有时絮絮叨叨地说很多,有时便是大把的沉默,窗外是风轻云淡的天,满大街的尘世流转,他觉得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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