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巷B座13号
他竟然爱上了这样的生活。一个女人,一间房,全部都是自己的风景。
1
当他发现身后的这个女孩已经尾随了他半小时,并随着他停停走走地绕了三条街道之后,他决定停下来。见他住了脚,女孩有些慌乱,装着若无其事地超过他继续向前走,直到发现这是个死胡同才停下。
她说:“你很像一个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笑了,这样的搭讪台词他倒是熟悉的,总有些女人会在一些场合说类似的话,含蓄的女人会说,你很像她的前男友,直白的女人会说,你很像昨天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他能理解她们的潜台词,所以从来没有让她们失望过。
那天的晚餐他们是一起吃的,他们去了胡同里的一家老餐馆。桌椅笨得很,进门便有店小二热情地喊客:“来了您哪!”
一屋子的热烈。热热闹闹的气氛里,他端杯子的时候,手碰到她的手。只是一瞬间,他的心里便升腾出焦灼的渴望——渴望那只手一路攻城略地。这欲念急促得很,以至于他看她的时候失了神。他记得曾经的一个女友说他是个典型的射手座男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或者,这是对的。
2
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沈若北。走出餐馆的时候,小巷子里很安静,间或有情侣模样的人在纠缠着。
他说:“我做得最好的事情就是爱。”
她竟然回应他:“会的。有一天,我们一定会的。”然后,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了。
她说得没错,只过了三天,她便来找他。偌大的小区,她一家一家地问下来。敲开他房门的时候,她说:“你想不想喝我煲的汤?”她果真是为了来给他做饭的——山药枸杞炖排骨。
她在厨房喊他的名字,问他:“盐和味精在哪儿?”
他走进去的时候,她说:“我真想你从背后抱抱我。”
汤还在炉子上,有着诱人的香气。她家居的气息也让他犯了馋。
他把她抱进卧室。上了床之后,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让他叫她小丫,要他亲吻她的耳垂……她完全占了主动,可是他享受这样的摆布。下了床的沈若北问他有没有可以结婚的女人,他摇头,说他拒绝婚姻,因为不能决定自己能否和某人过人间烟火的生活,并且老是说谎。
她竟然笑了,说:“这样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