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迥长刀一转,劈开了清晨的清风,催马跃到兰陵王面前。他一身黑衣黑甲,胯下一匹黑马,和兰陵王的白衣银甲形成鲜明的对比。
尉迟迥大喝一声,手中长刀砍向兰陵王。兰陵王手腕一翻,二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两军士兵的视线全部被吸引到他们身上。
虽然尉迟迥没有自报姓名,但他的军装、风格、压力、技术全都展示了他的身份。兰陵王手中大戟刺向尉迟迥,尉迟迥挥刀挡住,长刀砍向兰陵王,兰陵王用大戟架住……二人就像白龙与黑虎的决斗,异常激烈。大战五十余合后,尉迟迥呼吸急促,开始转入守势。周围的周兵突然动起来,冲入两人之间,将两人隔开。
尉迟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掉转马头,问道:“怎么回事?”
田弘答道:“齐国全军逼过来了,现在不是单挑的时候啊。”
尉迟迥抬起头,向东方纵目远望。齐军背对着一点点升起的朝阳,仿佛黄河的波浪一般急速接近周军。齐军巧妙占据有利地形,背对太阳发起攻击,这也展示了指挥者的杰出才华。
周军的噩耗接连不断。在柏谷布阵的周国军队被段韶奇袭,全军覆没。从荣阳方面向邙山移动的部队也被斛律光击败,四散而逃。在令人惊讶的极短时间内,金墉城周边的周军已经被完全孤立了。
“斛律光和段韶确实是好对手,不过……”
尉迟迥双眉紧锁。这场战役因宰相宇文护的野心而生,尉迟迥作为周朝的宿将,心中也暗暗痛恨宇文护的专横,更不想为了宇文护战死沙场。
“退兵!这场战役结束了。”
尉迟迥扔掉手中的长刀,黑色的盔甲上,出现了很多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