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警车停在众人面前。
“是病理学家到了,”便衣警察说,“从伦敦德里郡火速赶过来的。”
一个胖敦敦的男人下了车。这人大约五十多岁,提着一个破旧的旅行包。
“很快啊,杰克。”便衣打了个招呼。
“嗨,邓肯。她在哪儿?”
两个人朝着那片泥沼走去。达力叔叔把手搭在弗格斯的肩膀上。
“我对这些警察什么的没有半分好感,咱们走吧。”
“不,阿叔,现在还不行。我想听听病理学家怎么说。”没等达力叔叔出声阻止,弗格斯已经挣脱他的胳膊,朝着泥沼走了过去。他把身子伏低,偷偷倾听警察和病理学家之间的谈话。
病理学家踩到了烂泥,骂了一声。然后便是一阵寂静。
“据你估计,她在这儿已经多久了,杰克?”
弗格斯拨开草丛,看到那位爱尔兰警察正半蹲在那儿,似乎在祈祷一般。一架飞机从头顶飞过,像个巨大的十字架。
“真见鬼。”病理学家的声音传了过来。
“多久?”
“可怜的孩子。皮肤还保存完好。”
“我知道,她刚死不久。几天?或是几周?”
“还要久些,邓肯。”
“不会是几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