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亚洲新危机——男女不均(4)

我们会坐起身来面面相觑。我们会想,他怎么知道?他不过是坐在那里,看着《纽约时报》,但就是具备这种第六感。股票价格收报机在房间的另一端运转着,不知怎地,他似乎从跑马灯 上的变化就能洞悉一切。

于是我们会到交易所核实。真的会有十二万五千股出售。他只要坐在那儿,无论手上在做什么,总会从待售的股额中收购几千股,进价总是接近最低价。我们从来没见他看过一眼跑马灯。他有种直觉,有某种超能力。五十年后,他几乎蒙着眼也可以做到。

我对此一窍不通。如果说我确实有什么本领,那就是关注令所有人失望的某个行业或某个国家,尽管所有人都告诉我,我这样做是疯了,但我还是能鼓起勇气,动用智慧,凭着一股子傻劲儿之类的,收购股份。如果人们一听到你说要买进某个股票,便极力反对,那这很可能就是正确的选择。激烈的反对是很有用的征兆。所有人都赔了不少钱,于是卖掉了这些讨厌的股票,结果其价格却变得十分低廉。传统思维对于我们的唯一用处,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果我和一百位投资家同处一室,而他们多数人出门的时候说,“天哪,这是目前最棒的事,”我一般会选择卖空。信息与判断之间总是有差距的,而我想我能听出其他人充耳不闻的讯息。而且,既然多数投资者已经拥有了这种股票,那还剩下谁会去买呢?

所有人都喜欢随波逐流。如果你走出那间房间后说皇帝没穿衣服,所有人都会用鄙夷和怜悯的目光看着你:

“你听到那个人的话了吗?他说皇帝没穿衣服?他疯了。我们都知道皇帝穿着衣服。”

“没错,别担心,我也买那支股票了。”

他们相互佐证各自的观点。他们打电话给皇帝,皇帝告诉他们,“当然,我穿着衣服。”

他们打电话给安然公司 ,得知:“这里一切正常。”

他们相互打电话:“一切正常。我打电话给一个安然公司的员工,他告诉我一切正常。”

然后又会有三个人在电视上宣布,皇帝一切都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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