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让我们想到了巴库商队旅舍的那位肚皮舞舞女,我平生见过的最优秀的肚皮舞舞女,比伊斯坦布尔见过的那位舞女更加狂野、更加奔放。实际上,看过这段舞蹈后,我和佩奇都很欣赏这种艺术,在旅行途中经常欣赏肚皮舞也未尝不可。世界各地的民族舞者拥有简直不可思议的精湛舞技,令我们两人叹为观止。后来在西非的时候,我们对此有了更深的体会。如今回想起来,这几乎犹如梦幻一般。人类的柔韧程度简直难以置信。在其后的旅行中,东非和亚洲其他地区的舞蹈,再次令我们惊叹不已。
与纳米克及其两位情妇共进晚餐让我有机会了解到了官方渠道无法提供的信息。华盛顿声称我们之所以资助新一代的寡头政治家,是因为他们是资本家,崇尚民主。事实上,这些人只崇尚优胜劣汰的法则。在社会经济学中,最信奉这种法则的就是黑手党。同纳米克聊天之后,我知道只有疯子才会在阿塞拜疆投资。
我无法厚起脸皮行贿、玩弄手段、提供回扣等等。但纳米克却可以。他会周旋。他可以去找政府官员说:“直说吧,你想要什么回报?我需要这个,怎样才能得到?”这就是前苏联体制的做事方式。这根本称不上体制。其发展动力并不是知识、资本和技术的积累。这即便是资本主义,也是旁门左道的资本主义。这些企业家并没有做出任何建设性贡献。他们只是尽可能快地坐吃山空。
几个月来,我一直在申请伊朗签证。去伊朗是我的夙愿,但一直没能实现。自1993年至1995年来,我一直在伊朗有小额的投资。我奔走了一年的时间,才申请到了在伊朗投资的许可,最终总算获准可以购买伊朗证券交易所流通的股票。
不要听信美国政府的说辞。伊朗即将迎来许多积极的变化。就人口构成而言,这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国家。而且投资环境也已经成熟。我对该国的未来十分看好。作为投资家,我支持伊朗的变革。而且,我认识该国外长卡迈勒·哈拉齐。他来哥伦比亚大学听过我的课,邀请我到伊朗驻联合国使团的驻地吃过晚餐。我想如果说真有人能申请到驾车穿越伊朗的签证,那这个人一定非我莫属。他向我保证,签证会在伊斯坦布尔等着我。事与愿违,不论是伊斯坦布尔还是巴库,签证都没到。
伊朗设有一个类似克格勃的组织,即德黑兰秘密警察总部,伊朗的所有文件都会送到总部密室里的强硬派穆斯林——阿訇 ——手中接受终审。尽管伊朗的官员三番五次做出承诺,但这位阿訇拒绝了我的所有申请。显然,他明白我对新世俗政府推行的改革很感兴趣,决意要阻止我环游该国,不让随心所欲地同伊朗人交谈,于是便行使了他作为宗教领袖的否决权,这种权力是任何中立派政客都无法僭越的。不管有多少人同意都没用,伊朗一切事务的最终决定权都在一个阿訇手里。我从亲身经历中早早地便了解到,伊朗的改革进程会比预计缓慢,新政府和议会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