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沙都子心想,换成自己也是一样。
“但是这就叫我为难了,报告上总得写些什么才行。”
“您准备怎么写呢?”
“没办法。照现在的情形,只能写她是一时冲动自杀什么的。”
“一时冲动……”
沙都子觉得写上这个词反而更不合适,若是真要写,捏造一个适当的自杀理由才更具真实感。
“哦,对了,”佐山一改先前的语气说,“她的日记本我们也发现了。”
“红色封面的那本?”
“对,你也知道?”
沙都子以前在这儿留宿的时候,好几次看到祥子在那个本子上写些什么。祥子常用一支吸满蓝墨水的钢笔,纸页写得密密麻麻。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真想过一天充实得写也写不完的日子。”
“发现什么了吗?”
佐山摇了摇头。“我找她家人核实了日记,还是没找到称得上自杀动机的信息。我也不是没想到会这样。我觉得日记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心里有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写的时候却又会设想别人正在看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