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奕铭看出她有些怀疑,便和她说实话:“我猜到你不会乖乖听我的话辞职,特意安排人去酒吧蹲点,怎么说你也是……我不想看到你倒霉。”
话到嘴边,他咽了回去,梅朵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和徐天朔的真实关系,不告诉她也好,免得她有负担。
梅朵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讪讪地道歉:“对不起,今晚的事谢谢你。我明天就去啤酒公司辞职,再也不去酒吧了。”
“这还差不多。”钟奕铭满意道。
看着她因为抽泣而肩膀抽动的样子,钟奕铭的视线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脑海里忽然想起某些凌乱不堪的画面,颇有些尴尬。
算意淫吧,那次在酒店里和司徒慧蓝不欢而散,他一整晚都在脑子里对她动邪念,而此时见到她双目红肿、没精打采地耷拉着小脑袋,他很想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那种怜爱的感觉,让他的心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各种肉麻词汇从身体的各个细胞集合起来,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很快就占领了大脑,柔软的、柔软的……
一瞬间,他立刻把自己这个坏念头打散了。她还是小女孩儿,他怎么可以对她动这样的念头,又一想,她二十一岁,比他小七岁,似乎也不能算小女孩儿了,动动念头怎么了,自己又没真怎么着她……钟奕铭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儿不停打架,一个叫理性一个叫感性。
似他这种人,习惯了高高在上,不愿被理智以外的情绪左右,武装起重重盔甲,不会让别人轻易看穿他的弱点。
“咦,你不是送我回学校?”梅朵很久之后才发现车不是往雁大方向开,哽咽着问。
这丫头总是这么心不在焉,战胜了邪念的钟奕铭再次恢复贵公子的冷傲,克制住情绪,冷哼一声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你受了点轻伤,先送你去医院,然后再回学校。”
“不用了,我没受伤,我回去自己用冷水洗洗就好了,我们学校有医务室,我可以去医务室。”去医院就得花钱,梅朵并不情愿。
钟奕铭像是看出她心思,直言道:“不行,非去医院不可,你这伤口必须赶快消炎处理,不然明天早上就会肿得像猪头,医务室的校医难道不会问你受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