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极有天赋的医生,他的生命被赋予了更重要的意义,代价就是荒芜了感情。
他的冷淡和寡情,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对外界的一种封闭。
有时不是王子吻醒了睡美人,而是美人吻醒了睡王子。当美人的小舌头伸进来时,王子甚至微微合上了眼皮。
从她十二岁晕倒在他面前以来,他只把她当做病人、当做晚辈、当做和聂今一样大的孩子来看待。但她吻他那一刻,他才发现,她早不是一个孩子了。
闻人玥的成长和聂未完全不同,自从十二岁无意中撞见父母行房事,又被外公那一脉抛弃,各种歪扭思想便被揠苗助长,如同白纸倾墨。
她在聂未不精通的那方面自学成才,可惜都是些狗屁不通。
她亲得舌头都无力了才松开,眼睛亮亮地望着他,又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想,他怎么一点回应也没有呢?
他不仅一点反应也没有,相反脸色还相当差,简直可以说得上是震怒。
闻人玥有些泄气,本来想甜甜地问一句“还寂寞吗”,却说不出口了:“我……”
桌上有纸巾,元神归位的聂未想去拿来擦嘴,又生生忍住了,搁在鼠标旁的拳头紧紧攥起,又松开,又攥紧。
怎么好像要发火的样子?闻人玥慌了,突然想起他不喜欢肢体碰触,八成也不会喜欢这种安慰寂寞的方式。
她脸一白,赶紧从他的腿上跳下来,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我……”
聂未已经恢复理智,也是真的怒不可遏,食指戳上她的太阳穴:“你这里装的都是什么?我问你什么叫剂末现象。”他一拍电脑,闻人玥这才看到屏幕上的标题,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朝下奔涌,一张脸简直惨白无血色,浑身冰凉,如坠雪窟。
闻人玥不记得自己怎么逃离值班室的,好像慌不择路地往外扑,但是又被聂未拉住,呵斥不许在病区奔跑,按着她的背,把她一直押到病房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