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富豪。”老大双眼冒光,人民币的光。
老大见我面有难色,严肃地望着我:“我警告你,不能说‘不’!这种好事儿能轮上你,完全是因为你无孩儿无老公,最重要的是连男朋友都没有。”
我撇了撇嘴,心想,您直接说我是个剩女,无牵又无挂不就得了。
老大突然推心置腹地说:“我太太有个弟弟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要不要哪天安排你们见个面?”
“领导,您安排的任务我坚决完成,工程包在我身上,我保证用十二分的努力来报答您这几年来对我的关怀与教导,没什么事,小的退下了。”说完,我拔腿就跑。
剩女的悲哀,在于总有人张罗着想把落单儿的你给嫁出去,仿佛你是和谐社会的罪犯一般。晚上我边喝啤酒边跟曹飞唠叨这种悲哀的社会现象,唠叨着唠叨着就有点高了。
一个晚上没怎么插上话的曹飞突然问我:“那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去相亲?”
我夸张地说道:“您瞧我这么个优秀的小青年,怎么能用相亲这么老套的途径把自己嫁出去呢?我还要等着天赐良缘、一见钟情呢。”
曹飞弯着嘴角冷哼了一声:“一见钟情?据说这种体验可能一生只有一次,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是不是早就把那珍贵的一次给用完了?”
我心头一紧,张嘴数次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最后,我低头把杯子里的啤酒给干了。
曹飞开始摇头:“任蕾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吧,平时玲珑得跟颗豆儿似的,可一提那谁吧,你就傻了,我最烦你这 样。”
不知道怎么的,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转移话题或者打死不承认,反而觉得通体舒畅。
曹飞接着说:“任蕾,我真搞不懂你,你说你这辈子想怎么过?就把你的心给砌成个死胡同,然后把你所有的青春跟情感都投放到一段你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记忆里?你觉得值得吗?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对你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意思,你们早就不是现在这种局面了。你这个死心眼儿的真是气死我了,你说你……”曹飞语气突然软了起来,“你……你怎么还哭了?我不是故意的,咱不提了不提了,再也不提了。”
说完,曹飞一脸紧张慌乱地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替我擦着眼泪,他应该慌乱的,因为这是我头一回在他面前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