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要不然我真怀疑我爸是不是以前在外头有相好的。”我笑着对沈晨容说。
沈晨容:“……”
沈晨容低头打开了酒,把先前的两个空杯全倒满,然后看着我说:“好了,我去车里等你。”说完,转身要走,只是没走两步便回头又扔了包纸巾给我,“别待会儿再想到什么悲惨的剧情,别把鼻涕蹭到头发上。”
看到沈晨容走远,我跪在我爸的墓前把酒盅往前推了推:“爸,最近工作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您,您不会怪我吧?不过,我想您没那么小气。哦对了,妈一切都好,您也不用惦记她,她就是太忙了,不过,我估计着年底之前,她怎么都能回来看您的。”
话说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胸口发紧,心中有好多的话,却不知道该说哪一句了。我愣愣地看着我爸的相片,看了许久许久,最后叹了口气:“爸,我只有半天假,不能多陪您了,您没事就找朋友喝喝酒玩玩儿牌,别太挂念我了。”
说完,我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往外走,感觉脚步非常沉重,我想,或许是我爸舍不得我离开吧。
远远看到沈晨容靠着车身吸烟,若有所思的样子。
“前两天还听你跟小胖说要戒烟,怎么又抽上了?你们男人的话还真是没什么可信度。”说完,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沈晨容没说话,竟然非常绅士地替我拉开了副驾的车门。
我上车之后,沈晨容也绕到另一边上了车。我忍不住说:“三少爷,我发现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您就今天舍得对我展示您那难得一见的风度与温柔。”
“你就知足吧。”说完,沈晨容启动车子。
由于头一天晚上熬夜赶图,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所以回程时,我是一路睡回去的。沈晨容一直将我送到公司楼下,才轻轻推醒我,并看着我走进大厦才驾车离去。中午我草草扒了两口盒饭便赶去施工现场。
现场木工已经入驻,客厅堆满了各种木料。我展开图纸跟木工师傅交代得差不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看到电话号码,我有些吃惊。
电话一接通,崔遥远便热情地问道:“任蕾,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