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远迅速地出了门,家里又安静下来,秦川突然觉得屋里有个活物的感觉还真不错。不过这个想法不能让周宁远知道,他肯定会说:“你当我是个小狗啊?”
她又想到了雪儿,在徐哲楠那里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想到这里,秦川狠狠地甩头,想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去,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心想,不如给周宁远煮上一壶茶。周宁远一个大男人推着车子在超市里来回地转悠,他对这种生活很熟悉,早年在巴黎留学的时候也爱自己弄吃的,到底是中国人的胃,法式大餐吃得再丰盛,也比不上中国菜对胃口。如果今天秦川不是脚受伤,他一定会拖她一起来。
脸色那么差,脾气那么大,脚又无缘无故地受了伤,他想问她原因,但还是忍住了,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女人就是别扭,太烦了。他看到她时总这么想,可是怎么办呢,一转脸就忘了。
他的动作算是很快了,来回也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秦川住的这个小区地理位置挺好,就是离超市和菜市场都太远了,会花钱在这里买房的,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儿。
一路拎了东西上楼,在门外按门铃,怎么按都没人来开,周宁远渐渐觉得有些不对,秦川虽然脚受伤但知道他很快会回来,怎么就没动静了呢?
隔着防盗门去听什么都听不到,周宁远无奈,只好站在门外喊:“秦川,秦川,开开门。”
门纹丝不动。
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周宁远本来想打电话,但是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立刻放弃,反身下楼。他记得刚进来的时候瞄到小区的楼下好像有个锁匠,正火急火燎地往楼下奔,迎面撞上一个人。
“周总。”那人叫住他。
周宁远顿住步子,一把拉住来人问道:“你有你姐家的钥匙吗?”
秦岳对他的语气和动作感到十分惊讶,“我就是来拿钥匙的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