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学方面看,我们也许很希望把这类过分的变态现象归结于精神不健全者的性本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经验告诉我们,精神病患者的性本能障碍,并不至于达到超过正常人或他所属的种族或社会阶层的范畴。例如,由于教师和仆役最有机会接近儿童,我们便常听到他们在性方面凌辱儿童的丑闻。其实,精神病患者只不过是在表现上述变态方面更加随意和强烈罢了,或者更严重的是,在他们身上,这种病态更容易排斥正常的性满足,成为其性满足独一无二的途径。
这又是一件说明正常人与精神病患者在性的方面无明显区别的案例。这种案例值得我们深思。我认为对此应作如下解释:即使在正常情形下,性行动也很少受高级精神活动的驾驭。根据我们的经验,一个无论是从社会的还是从道德的角度来看都属精神失常的人,他的性生活也不会因此而不正常;反过来说,有不少性生活异常的人,其他方面(如精神)均与常人无相异之处。他们在这些方面与人类的文明同步发展着,但他们在性问题上却始终跟不上步伐。
通过以上讨论,我们可得出如下结论:在许多场合中,性对象的价值和意义对某些人不再是重要的,性本能中必定还有某种根本的和必要的成分,尚未被我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