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境道:“楚教官,这是你我的命运,对不起了!”
两人目光相对,楚怀荆料到即将发生什么事,挺直胸膛,道:“不准打我的头!我是军人,我要死得有尊严。”
程天境扣动扳机,“叭”的一声枪响,楚怀荆心脏位置炸开一朵血花,身子向后倒去,跌在沙发上。
空气中弥散着火药的气味,楚怀荆双目不瞑,一缕鲜血从胸口流下来,像一条红色小溪汩汩流淌,染红衣裤。
程天境走上前,将楚怀荆的身体扶正,抓过一条毛毯,挡住流血的伤口。然后将他的双眼合上,看上去仿佛睡着了似的,神态中不失从容与安详。
做完这些事,程天境向教官的遗体鞠了一躬,转身离开房间,将房门轻轻带上。
时隔一天,程天境如约来到白俄酒馆,见对方已经坐在老位置上了。
那人向他点了点头,道:“我看到报纸了,干得不错。”
程天境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那人又取出一个信封,放在程天境面前,道:“下一个任务。”
程天境打开信封,又是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身穿戎装的青年军官,他脸上淡淡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那人道:“认识?”
程天境道:“许烈洪,黄埔青年军人联合会的骨干。我们都是一期二队的学员,一起参加第一、第二次东征,在战场上我救过他一次,他救过我两次,我还欠他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