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件事情儿臣知道,也着实怪不得月妹妹。据儿臣所知月妹妹是被有心人挑唆说太子皇兄去了望春楼,她才带着人找了去的。但那望春楼的人着实可恨,居然不给一句正经的,还要将月妹妹抓了报官,月妹妹是气急了,才烧了望春楼。”半晌不言语的四皇子此时开口,顿了顿,又刻意道:“母后您也是知道,月妹妹一颗心可都寄托在了太子皇兄身上,她怎么能忍受皇兄去那种地方?自然烧了望春楼解气才是,这原也没错,太子皇兄怎么能被望春楼那帮子狐媚子魅惑了去?”
“还有这一出?”皇后一惊,再次看向身旁的太子皱眉。
太子深邃的凤目射向四皇子,漆黑的瞳仁里如下冰刀,并不接话。
四皇子恍若不见,转头问身边的李芸,“昨日我虽然没在场,但也是听说了具体事情始末的,是这样吧?月妹妹?”
几人言语间已经给了李芸充分的思考准备,她闻言看向四皇子,目光不停留地又转向皇后,最后落在太子身上,本来面无表情的小脸霎时溢满了委屈不甘,眼中含泪,似乎那泪要溢出来似的,但偏偏被她倔强地强忍住不让泪掉出来。只是一眼便又垂下头,只字不说,但无疑这种表情比千言万语还要有力。
太子一愣,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有这么丰富的表情。
皇后见到李芸委屈不甘想诉又无处可诉的神色,立即相信了四皇子的话。她目光不赞同地看着太子,怒道:“胡闹!你一个堂堂太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也不怕污了你的身份!”
李芸见皇后不再盯着她,心里一松。她高高在上惯了,从来都是批评下属,如今不太适应这种被人家指着鼻子批评的身份。望春楼顾名思义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是古代青楼。一国堂堂尊贵的储君逛青楼,说出去对他声明自然不好。不过看这太子殿下人模狗样,还真看不出来是个被女色魅惑的人。皇权下的斗争都是不见血的猎刃,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被四皇子别有用心诬陷也说不准。毕竟想要他这个位置的人肯定还是很多的。不过披着光鲜华丽外表下的肮脏心思的人也多了去了。没准他就不是那其中的一个。这种事情不好说。
李芸难得的有了空隙喘息,将各种想法想了个十足十。目光淡淡地看着太子如何应对。
“母后息怒,昨日儿臣的确是去了望春楼,但也是奉了父皇之命去查些事情,并没有多做耽搁,月妹妹去的时候儿臣早已经从望春楼走了大半晌了。儿臣自小在母后身边长大,有母后教导,怎么能是那种不顾德行之人?母后若不相信,只管去问父皇就是。”太子在皇后的怒目喝斥下并不紧张,淡淡瞥了四皇子一眼道。
四皇子大约是没料到太子是奉了皇命去的,薄唇抿起,再不言语。
皇后闻言脸色稍缓,“本宫就觉得你也不是那种不知检点之人,原来是皇上有命令,这就怪不得了。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狐媚的伎俩没白地污了你。”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太子恭谨地垂首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