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奴婢这就说!”女孩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再也不敢耽误,颤抖着将刚刚她忿忿不满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说完后瑟瑟地伏在地上。
李芸听完后心中掀起滔天巨浪,看周遭如画的美景也骤然变了颜色。她刚刚没听错,果真是太子殿下,孝亲王府,荣王府等字样,不是演戏,那么难道是在做梦?她蜷起手指用力地掐向手心,手心霎时传来钻心的疼痛。她脸色忽然变了变,心头涌上寒意。也不是梦中。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正烈,自然面前之人不可能是鬼,再说鬼也不可能有影子。
一种最不可思议的想法骤然涌上心头,难道是……
李芸沉默半响,定了定神。斟酌着出声询问,“将刚刚你所说的发生的事情说一遍。太子殿下……看到我被欺负而不顾?”
“是,小姐!”女孩垂下头,乖巧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今日赏诗会小姐身体不舒服本来不想来的,但想着太子殿下今日也出席赏诗会,小姐还是来了。但那可恶的荣王府二小姐和孝亲王府的小郡主居然联合清婉公主欺负您,要不是后来丞相府的玉凝小姐说这些年一直闭门不出的景世子和出外游学归来的染小王爷今日也出席赏诗会,她们才迫不及待地急急去了,否则小姐您今日一定会吃大亏的。奴婢早就觉得昨日出了那样的事情,今日她们定然不会放过小姐的,劝小姐早些去皇后娘娘那里,小姐偏偏不听。而今日您居然对她们的欺负也不躲不还手,幸好玉凝小姐对您一直很好,今日帮了您,否则奴婢真不敢想象……”
“原来是这样!”云浅月伸手抚着额头,感觉额头隐隐传来疼痛,她皱眉,“我头怎么会这么疼?”
“小姐被冷小郡主推了一下,头碰到了亭中的护栏,奴婢刚刚要去请太医,您说无事,您歇一会儿就好。小姐头很疼吗?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女孩立即紧张地道。
“也不是多疼,没什么大事儿!”李芸摇摇头,闭了闭眼,刚要开口说什么。
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一个带着浓浓戏谑的男声响起,声音清润好听,“月妹妹,别人都去了园子里,你怎地在这里躲清闲?我刚可是看到太子皇兄也去了园子里呢!你再不去,小心他被各色的鲜花迷了眼,该不记得你是谁了。”
李芸闻言,猛地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不远处假山后走出来一名极为年轻的男子,男子大约十七八岁,身穿一袭深紫古装锦袍,宽肩窄腰,腰束玉带,五官白皙,容颜俊美。尤其是一双凤眼乌黑深邃,像是墨色的宝石,散发着清幽的光。手执一柄上好的墨色山水折扇向她走来,眉眼神情俱是满满的笑意。
李芸看着突然蹦出来的人,无心欣赏这样美的男子,开始镇定地回想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换了一具身体。她想了半天大脑都是一片混沌,只记得当时有恐怖分子在国安局投放了定时炸弹,那炸弹极为精密,她几乎耗尽了她平生所学用了一天一夜在最后一刻才得以拆除,但不想那炸弹内居然还有一颗定时隐形装置,再想拆除时间根本不够,她只能怀抱着那个装置跳下了十二层楼。若不那么做的话,整个安全局大楼就会被炸,无数人出生入死得到的保密机密就会尽数摧毁,后果不堪设想……
跳下十二层楼还有活路吗?她又不是飞人,不会被摔死。即便是飞人,也会被炸弹炸的一粒渣也不剩了吧?尤其她记得那时候是黄昏,而此时正值午时。
那种最不可思议的想法再次涌上心头,本来她认为那些被传扬的可笑的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穿越理论如今突然被这诡异的状况推翻,以往的认识轰然倒塌。穿越两个字在她脑中定型,她不想承认自己已死,重生在了别的人身体了都不行。而且这里还是古代。
“怎么?才几日不见,月妹妹好像不认识我了似的?”男子走近李芸,眸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乎含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