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讽刺的是,我们所干掉的那个人,二战时五岁,居住在波兰,德军入侵后屠城,他是他们全家三十一口人中唯一的幸存者。
“我想他的命运说不定就是横死,只不过推迟了六十多年。
“但是,他的命运不是我们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我们错了。
“并且错得无可挽回。”
幻灯片上,那个在头等舱超大平放座椅上熟睡的老人永远不会醒来了。
他从空姐那里接过的某杯1994年加州黑皮诺红酒中,隐藏着缓释的毒剂,毒剂的气味带着橡木与葡萄混合的复杂香气,能与任何葡萄酒天然契合。
任何爱喝葡萄酒的人想自杀的话,都应该用这玩意儿才完美。
在座的无人动容。
他们看多了生死,也许连自己的生死也早已放在了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顾不上揣摩与猜测。
但无辜者在天堂或地狱中的灵魂,或者并不这么想。
“二十八宗。”
一个一个卷宗的摘要看过去,各种各样因为各种理由被奇武会执行团队盯上的冤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