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摔拉菲,非奸即盗(2)

我七情上脸,心如鹿撞,这时候斯百德往骆驼背上加了最后一根稻草,慢条斯理地道出一个致命的威胁:“玩不玩?不玩这两样东西都玩儿完!”

约伯很警惕地从吧台后探出头来:“你什么意思?”

斯百德指了指那两样东西——一本书,一瓶酒:“不玩的话就没意思了,没意思的东西留着干吗?”

怎么没意思啊?留着看看不行啊?卖了做慈善不行啊?

他脸上忽然掠过一丝极为疯狂的表情,这表情叫我打了个寒噤。

我觉得很不对,这一点儿也不像个所谓的游戏。

斯百德一面冷冷地把那两样东西举起来,作势要摔,一面转过头逼视着我:“来吧,猜吧,猜对了,你就得到了全世界,不是吗?错了,你也毫无损失。”

我活生生就在那里被他憋住了。

整个酒馆的人都在看着我,我终于明白了“骑虎难下”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瓶酒其实我不稀罕,那是我过手的,九万多是市价,只是外面炒起来的。1982年的拉菲虽然名声在外,但真喝起来,也无非就是那样子。

以我超越人类一光年的味蕾标准评判,至少有十种单价比之低一百倍的酒质量和它差不多。

但我的眼光落在那本书上,一种奇异的惋惜感从我心底升腾起来,如烟雾一般慢慢笼罩了我。

尽管我根本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但这一瞬间,我忽然非常舍不得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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