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露(5)

“赶去哪儿?”

“谁有闲心关心她—她爸爸妈妈是沈阳人,应该是回沈阳了。谁知道她上大学又回来了,借着杨宽又挤进这个圈子。梦会所的规矩你知道,家底不厚到吓死人的连这里的门都找不到,何况她一个还要靠做家教挣钱的穷酸破落户呢?她家住在一个特别破的小区,管道都老化了,有一天水漏得满屋都是,她连酒店都住不起,只能在麦当劳等到天亮。听说她赚的钱都用来吃喝打扮,你别看她穿得还行,她所有的财产都在身上—不打扮成这样怎么钓凯子呢?我说句势利的话,要是她家还是十年前那样,她今天绝对被捧得像个公主—可是啊,您家都败了,就老

老实实在炉灰里捡豌豆吧,别老做灰姑娘上位的梦。”

“你是说她对杨宽有什么想法?”我有点儿吃惊,杨宽是我的好朋友,

我从来没听他说起过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姑娘。

“也许是杨宽,也许是其他人。是谁才不重要呢,重要的是有钱有势,这种女人—”路雯珊轻蔑地“嘁”了一声,“不管打扮得多好,跟咱们这种女孩还是不一样的,就是个卖得比较贵的—”

“别说了。”我赶紧打断,我不喜欢听到特别难听的词,脏耳朵。

“你知道吗,她不光做家教,她还去站车呢。前脚露着大腿卖笑,后脚就来装名媛,什么玩意儿,最看不起这种假模假式、一肚子心机的女人。”路雯珊嘴角快撇到地板上。

“可是我觉得……如果她能养活自己,我也蛮佩服。”

“你真傻!做家教能有几个钱?站车也赚不到什么,哪儿够她维持当年的做派?而且吃穿事小,据说她在烟酒上的开销大得吓死人,酒一定要白马庄,雪茄一定要Cohiba,这些东西她支撑不起,都是老首长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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