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份过期晚报的复印件,重笔勾勒出的报道:无须开刀,老中医两帖药汤治好喉痼顽疾。
楚河眼前一亮。方芫才退了烧就来上班,她人瘦了一圈,还不断咳嗽着。一来她就问小蔡楚河怎样了,这几天她一直挂记着,甚至忘了自己。
中午小蔡顶班,她说去外面走走,带了些枇杷和玄参,其实是去探望楚河。
楚河开门,方芫的来明显令他开心。
“我没在家长胡子,我在看听众的信呢。”楚河说,声音还是那么嘶哑。
“你没去找云正路的老中医吗?那份报纸我托人花了好多工夫才找到的啊!”方芫叫道。
“我去了。”楚河清清嗓子,但嗓子里的痰音好像是清不完似的,“可是那老中医说,我去晚了。”
“为什么?”
“那剂药里有一味,叫什么节风的,这几年可能已经绝迹了。”楚河黯然地说,“他还把药方开给我,让我有本事就去找。”
“怎么会绝迹呢,真的找不到吗?”
楚河笑笑:“有是有的,也就一克两克吧,红色的小草干。”
“在哪里,你为什么不买回来?”
“我买不起,那老中医说是他最后的珍藏,密封罐装着,放在二楼壁橱的保险箱里,他还特意拿出给我看。”
“多少钱啊?”
“50万一克。”
“他摆明是吊高了卖!”方芫很气。
“这也是奇货可居啊。算了,再想办法吧。”楚河灰心地说,从纸箱里拿起一封信,“你说得对,这些听众真的很在乎我,可惜,我回不去了。”
方芫咳嗽了一阵,深吸口气:“我去找找,一定有办法的。”
楚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