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是方芫,好不容易恢复形状的方芫。
药水令皮肤有点过敏,昨晚的风凉又让感冒更深一重,眼前的她提着大包小包站在楚河门前,眼肿、鼻塞、头痛,奄奄一息。
这是隐身的代价,抑或爱情的代价?
只是这个不要命的女孩,病体掩不住的劲头,竟使她显得奇异地精神。
“我是送东西上来的。”门开了,方芫突然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开口。
楚河的眼神痛苦而温柔:“这又是莎乐美交代的吗?”
方芫只能说是。
楚河请她进屋,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一拣出来,牛奶、苹果、面包、罐头、丝苗米、花生油、碧浪洗衣粉、沙宣洗发水。
“她想得真周到,她何必想得这么周到?”楚河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嘶哑。
他擦擦眼睛,努力清清嗓子,而嗓子依旧嘶哑:“她定是回来过了,你是否见了她?”
方芫寻找着合适的言辞:“嗯,见过,不是,以前见过,这次没有,她打电话来……”
“我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绝情,她不可能走得那么绝情。”楚河笑笑,虚弱里透着欣慰,“她走得不这么绝情,我也不至于这么心淡。”
“楚先生,你的嗓子怎么会这样?”方芫只好打断他。
“失声,急性喉炎。”他下意识地努力清清嗓子,作用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