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得像一只矫健的羚羊,追上对手,揪起衣领,一把扯过包,还不忘踢了人家一脚,全然不顾四周呼喝着围过来的混混。
火车慢慢地开了。
“快!快回来!”他拼命地喊着,声音都哑了。
总算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臂,半拉半抱地把她弄上车,一把搂在怀里,什么声音都在后面,只听得怦怦怦的心跳。
她耳根灼灼的热,他脸上深深的红。
依约的是他怀里一浪浪潮暖的气息,有点迷糊,有点醉。
那感觉至今依然如此真切,就像昨天,就像刚才。
“傻孩子,你不要命了。”他放开她。
她好像突然害羞了,什么也不肯说。
两个人默默地,就这么一路看窗外的风景。
看火车在深峻的山岭中穿行,轰隆轰隆地,单调而安稳地响着。
转弯处,岭上的一朵白云,火车长长的车厢,倏地就钻过去了。
她笑了,回过头,原来他也在笑,两个人马上又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