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本身也采用了汤申德所称的“谁人乐队的吹牛形式”,在它的妄自尊大的攻击性中隐藏着一种最基本的不安全感。它的节奏快而无章;它是虚张声势和口齿不清的结合;这种结结巴巴传达了一种夹杂着挫败感和愤怒——就像演唱者没办法说出那些词句。现在的年轻人仍然对《我这一代》兴致不减。它被认为和20 世纪70 年代末期出现的朋克乐的“threechord thrash”以及最近的“车库摇滚”复兴直接相关,许多学生都在听这些音乐。这和相关的摩德文化正如一股怀旧之风,推动了对这首歌和谁人乐队的进一步探究。
《我这一代》是来自于早期谁人乐队单曲的一种逻辑思维过程,“我没法解释”和“无论如何、无论怎样、无论何处”。像那些早期的单曲一样,这首歌以一系列有力的和弦与沙沙的鼓声开始,后来凯思 ·穆恩(Keith Moon)将这种风格逐渐发展为一阵猛打,还有约翰 ·恩特维斯托(JohnEntwistle)隆隆作响的贝司(“也许是到那时为止摇滚乐录音中最明显的电贝司声”,Marsh,1983:186)。这种风格得以发展是因为谁人乐队没有旋律吉他手,相应的,汤申德的主音吉他节奏性非常强,强调和弦的结构胜于旋律谱线。一系列简单的和弦变化推动了整个歌曲的发展。这首歌曲风强劲,反馈声音的逐渐增强,最后到达高潮,声音让人想起对主音吉他和鼓的大肆破坏,这种破坏行为也是谁人乐队自我毁灭式舞台表演的一部分。但是这首歌当中最革命性的一点是对反馈声音的运用。《我这一代》并不是“音乐基本旋律之外的一个小花招”,而是将反馈声音“第一次在摇滚乐中作为作曲的组成部分使用——没有了它,这首歌将不再完整”(Marsh,1983:187)。
这显示了汤申德作为主音吉他的声望,除此之外,他也是一些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摇滚歌词的作者。谁人乐队在20 世纪60 年代竭尽全力地举行巡演,特别是在美国,他们爆炸式地出现在蒙特利尔通俗音乐节(1967)和伍德斯托克音乐节(1969)的舞台上,巩固了他们作为摇滚经典现场乐队之一的地位。汤申德的吉他赢得了同行和歌迷的一致认可,而他也一如既往地在音乐媒体艺人的投票中名列前茅。他的表演与整个乐队舞台表演的结合让他的演奏显得与众不同,他标志性的推进式手臂演奏风格让他获得了“鸟人”的绰号。汤申德在许多场谁人乐队的早期演唱会结尾时都毁掉了他的吉他,这也成了他的表演标志之一,正如他对反馈声音效果的实验。
谁人乐队和汤申德的声望大部分都建立在他们早期的主打歌曲之上:
(这些歌曲是)音乐的酸性炸弹,独特地总结了20世纪60年代年轻人那种夹杂着虚张声势的自信与结结巴巴挫败感的态度,(以及)一种很少被英式摇滚复制的依然令人感动的魔力。
(Sinclair,1992:381-2;也可以参见Perry,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