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四川火锅,吃着喝着,桌上六人分成三对聊开了。乐和滔本就是情侣;杰和师傅在珠峰曾经因为登山一事大吵一架,和好后感情又深一层,喝酒碰杯,不亦乐乎;我和铭基也聊起来。不过名为“聊天”,其实基本上还是我说,他听。在酒精的刺激下,我开始滔滔不绝地告诉他关于自己的过去,不愉快的经历和感情。说到痛处时,要花很大的努力控制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而他则一直认真地倾听,极少发表意见。
倾诉完的我舒服许多,走出餐厅的时候,在镜中看见自己的形象,吓了一大跳。我的头发长了,皮肤也烙上了高原阳光的印记。大概是因为好几天没有洗澡,镜子里的那个人头发打结,面容憔悴,衣服邋遢,好像刚从垃圾堆里走出来。我沮丧地想,难怪铭基对我没感觉,这副尊容也真是无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