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 真(2)

可是就在这时,离我只有十米的道路上忽然走来一群人,看起来像是藏民的一个家庭,大约有十个人。他们好奇地紧紧盯着我。

当时的我是什么感觉?好像天都要塌了。

那样的羞耻感,不是身临其境的人绝对体会不出来。只好深深地把头低下去,低下去,低成一只鸵鸟,直到他们走过。

然而心念转换似乎只在一瞬间。当我终于抬起头,重新站在无边无际的天空和大地之间,我忽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这片土地上,一切都是自然。人的天性又何耻之有?

回到帐篷,再去看看杰,发觉他的呼吸已经平稳许多,额头上冒出很多汗珠。我稍觉安慰,看来正在退烧。 我很奇怪一直没有在纳木错遇见铭基。因为明明听说他和另外几人包了另一辆车也在同一天来到这里。

是因为第一天在八郎学门口的邂逅,还是那张古怪的身份证照片?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在不自觉地留意这个我在八朗学第一个看见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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