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刑警问道:“要不要跟上?”
那一刻邵宽城感觉到自己的心被钝刀割醒,痛不能忍,但喉咙深处终于可以透出一丝声音:
“……不!”
万教授的轿车急急匆匆地走了,别墅的门前恢复宁静。
街灯昏黄,夜幕沉重。邵宽城的汽车仍然藏在对面的林荫小径,默然不动。
邵宽城双眼发直,于其说是盯着前方,不如说是瞳仁散了。车外万籁俱寂,他的悬心和哭泣全被压在喉咙之下,喉结痉挛得想吐!
五分钟后,别墅里面的灯全部黑掉了。又过了一会儿,别墅车库的卷帘门无声地升上去了。车库里没有开灯。车库的暗影里,一辆轿车缓缓开了出来,几乎就在这个时刻,邵宽城完全清醒了。月光把那辆车的车头照得惨白,在他的视野中幽灵般地滑过,红色的尾灯溜向不远的路口。路口的绿灯亮着,没有行人。
邵宽城的嗓子彻底哑了,但车里的同伴还是听清了他的命令: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