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累积的储户存款将转变成新生产设备的诞生,这种资金流动被称为资本形成,也是华尔街不容置疑的最重要职能。从根本上来说,资本形成决定了遥远的未来,决定了企业扩张的步伐和更多产品、就业机会和收入持续增长的创造。从这些投资银行的富有客户名单中,无论是个人还是机构,投资人会将他们从下水道、高速路或医院那里借来的几十亿美元支付给新工厂或旧生产线的再加工。如果投资项目过于庞大,即使是规模最大的投资银行也要被迫与竞争对手合作,他们要将资本合拢,彼此共享风险和利润。1979年对于资本市场来说是特别不顺的一年,所罗门兄弟将要以出售旗下债券和价值10亿美元新股票以及地方和州政府免税债券的方式集资170亿美元寻求与他人的合作。与商业银行一样,投资银行也需要高度的资本凝聚力,1979年,美国前5大经纪公司为寻求合作成功操控65%的资本市场、金融债券和新股票,而前10名投资机构加起来则占据总市场的87%。6
不过金融是国际事务,所有超级银行和大型投资机构都是由跨国金融家操纵的。诸如石油、粮食和财富,这些都是可以相互替代的资本,其可以跨越国界流动而不贬值,因此能从中寻找机会实现高回报、低风险。不过美国银行和投资公司受控于美国财政,它们本身不过是国际舞台上众多游戏玩家中的一部分,它们会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叱咤风云。在全球12大超级大型银行中,美国只占3个。1979年时,德国有6家、日本有5家、法国有4家、英国有2家分别跻身世界超级银行行列。在美国版图上名列第16的匹斯堡梅隆银行(Mellon Bank)仅在世界银行中排名第114,这样的实力根本“吓唬”不了那些来自国际的竞争对手。7
美国银行之所以融资力量较弱,部分是因为美国的多元文化传统以及联邦法律禁止花旗或大通这样的巨头像外来银行那样操控全美资本。不过从总体上来讲,美国财政在实力上还是要胜于其他国家的。世界银行500强中接近五分之一来自美国,它们直接受控于美国本土的一系列金融机构,例如9大知名货币中心银行,而国际金融机构操纵着全球范围内资本,但要想实现全球资本融资,其必然要与美国财政产生关联。8
就其对所有美国人产生的影响相比,华尔街的金融专家队伍在数量上的确是少得可怜。《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出版人道·琼斯(Dow Jones)曾委托专门机构就美国“金融专家”数量进行普查,对象包括所有为公司和个人从事金融业务的经纪人、有价证券分析师、债券保险人、公司财务主管、自由货币管理人等,结果是只有40.583万人。不过这些精英数目发展很快,仅仅5年时间里就增长了25%。当然,这些人并不是全都在曼哈顿最南端的华尔街工作;但实际上,这些人全都是属于同一“社区”的工作人员,他们的电话和传真会发往同一个市场,大家共同分享同样的日常金融交易。而正如那份调查结果显示的:这些人中93%都是《华尔街日报》的读者。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