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不在场证明(26)

刑警们分头问每个人一些固定的问题,但似乎一无所获。

没有人认识被害人,甚至没有人知道坐在被害人后方的是谁、年纪大概有多大、是男是女。

警部补亲自审问蓝光彦和经纪人饭岛,直到最后,他们还是坚持一无所知。

正如导演原田先生所说,没有人离开摄影棚,也没有不该出现的人,更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一百一十九人中,每个人都有其他人来做证,电视台的人、乐队、歌手和工作人员,连观众也都是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

山科警部补命令下属对坐在遇害女生附近的两名女生和两名男生、经纪人饭岛以及没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工作人员(我和信也很幸运地名列其中)展开跟踪监视,然后释放了所有人。

警部补看起来很轻松,可能是认为反正手上握着王牌——到了早上,就可以看录像带,所以感到比较安心吧。

鉴定人员穿着白袍出现(如果是侦探埃勒里·奎因,就会让鲍迪医生嘴里念念有词地出现吧)后,声明结果要等到验尸后才知道,但目前知道被害人身高一米六二,体重五十四公斤(是个小胖妹嘛),估计年龄在十五至十七岁之间,死亡时间在七八个小时之前,死因是从左肋骨之间有十八厘米的刀伤直达心脏,凶器是插在她背上的那把长十九厘米、最大刀宽两厘米的登山刀。

鉴定人员还报告说,凶器的刀柄包了塑胶膜,里面镶有龙的装饰,并不是普通的刀,刀的来源将是一个有力的线索。凶器的刀柄和刀刃上都没有指纹,地上、凶器上的血迹都是A型,也就是被害人的血。

只有一件事——也就是伤口的角度,让警方花了点儿时间。伤口角度为四十度仰角,也就是,不是从正下方而是从斜下方的位置向上刺时产生的角度。

于是,等待天亮的这段时间,由一名警察坐在观众席的那个座位上,警部补和其他警察从下方、侧面测试各种角度,消磨了不少时间。阶梯观众席的每一层高约五十二厘米,被害人坐的第三层就是五十二乘以三,等于一百五十六厘米,再加上被害人的上半身高度,差不多离地一百八十厘米。因此,身高一百六十到一百七十二三厘米的人站在地面上,刚好可以做出这样角度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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