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不要装糊涂,你们电视台不是在制作《东京第三分署》的刑侦剧吗?况且,现在连一般民众也知道要保护现场。即便在赶着录制节目,你倒是说说看,命案和节目到底哪个重要?”
“我很想说是节目,但怕被你骂,所以还是说命案好了。”
原田用力吐了一口烟。
“不过,警部先生,电视台都大同小异,收视率、进度表和赞助商这些事已经渗透到我们的骨子里了。你不要生气啦,只要是我知道的事,都会不遗余力地加以协助。”
他既像是在吐苦水,又像是在卖弄,不停地说着节目中歌手名字的排列顺序以及艺人有多难缠。
“不遗余力地加以协助的人为什么把现场……”
“你听我说,我也是四十岁的人了,自然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我还觉得你们应该称赞我协助保护现场有功呢。”
“你把现场保存在哪里?”
“就是那里。”
原田不理会山科那讽刺的语气,举起手指着大厅深处。
架设在那里的电视中播放着正在录制的《Do Re Mi Fa十大金曲》的画面。
“还有比那里更适合保存现场的地方吗?现场完全收录在节目的录像带中。而且,我们还将继续录制。当时所有的在场者都还留在那个摄影棚内。在等待警方的期间,一直都按照原计划录制着,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吧?”
“是、是没问题……但这样未免也太不尊重死者了。”
“警部先生,你当然会这么说,因为这是你的工作。但录制是我们的工作。”
原田手指的画面上,出现了像人偶般俊美的蓝光彦的脸部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