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塞巴斯蒂安的案子又归你了,接吗?”
“什么意思?”
“肯尼思·金·克罗尔又来找我们了。”
丹尼尔用手摸了摸下巴。这两天他没刮胡子,胡子碴刺着掌心。
“迈克曼·沃克斯律师事务所接了这个案子。可是,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塞博死活不和他们配合。他歇斯底里,说只要你当他的辩护律师!”
“他为什么不配合?他们都做什么了?”
“唔,你走那天,迈克曼·沃克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去看他。那人我认识,道格·布朗。他好像是克罗尔的老同学……
“细节就不和你说了。反正塞博对他很无理。他父母赶到后,他大吵大闹,嚷着一定要让你回去。实际上,他是在央求你做他的律师,丹尼尔。”维罗尼亚在电话那头吃吃地笑着,“他闹得很凶,迈克曼·沃克斯律师事务所只好作罢。他爸爸——那个金刚 ——不管你叫他什么,反正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总之,他们想让你回去接这个案子,好让塞博乖乖地合作。”
丹尼尔喝光咖啡,咬了咬嘴唇。他一直就有一种冲动——想保护这个孩子,想去救他。丹尼尔第一次站在明妮家厨房时,也是塞博这个年纪。可现在明妮走了,丹尼尔觉得自己的心也像是被掏空了,他不太确定是不是还愿意接手这个案子。
“你到底愿不愿意?”维罗尼卡在电话里问道。她清脆的声音显得很急迫,“我看过起诉书了,这官司很难打。”
“当然愿意。”丹尼尔回答的这几个字是被嘴唇甩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