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嫌疑》第七节(5)

一农民尸体被发现,疑似自杀

星期二夜,枪击事件后,布兰普顿当地发现一具农民尸体。事件详情正在调查之中,警方认为,死者死于自杀应无悬念。

丹尼尔静静地坐在清冷的客厅。小时候,他总想弄清她家里的情况,但她总是转移话题。文件盒里还装着迪莉娅的画,都是些手指画、树叶拓片和她用各种材料拼成的镶嵌画。不知为什么,丹尼尔把那两张剪报叠起来后,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有点冷,他跺跺脚,在屋里四处走了走。他拿起电话听筒,电话线已经被掐断。电话答录机的灯一闪一闪的,于是他按下了留言键。

答录机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喘,而且声音很低:“明妮,我是艾格尼丝。听说你星期日不能来了?我只想说,我很高兴接手你的摊位。希望你能好起来。过几天再聊,我觉得……”

接下来是第二条留言:

“芙琳太太,我是哈格里夫医生。希望你能给我回电话。我已经收到医生的会诊结果。你没有按照上次的约定准时来就医,他们当然能保证会诊。希望你重新安排一下时间。谢谢。”

然后,答录机宣布留言结束。

不和谐的音符带着彻骨的寒意在他脑子里回响。死亡,死亡,死亡。

明妮的房子没法收留丹尼尔过夜,到处都是令人疼痛的记忆,于是他在当地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吃了份半生的牛排,喝了杯红葡萄酒。之后顿觉困乏,和衣躺在了铺着尼龙床单的床上。房间很潮,像是有死人待过。来的路上他就给明妮的律师坎宁安打过电话。正如预料中的,葬礼将在克劳霍尔殡仪馆的小教堂里举行。

星期二。布兰普顿比伦敦寒冷得多,阳光躲进了云层。丹尼尔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树木的味道,浓浓的绿意给人一种压抑感。周围很静,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人们都回过头来看他。那一刻,他突然十分怀念伦敦的喧闹和急迫,还有大家互不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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